巴黎聖羅蘭  

加斯帕德尤利爾 (5)  加斯帕德尤利爾 (3)  

演員:加斯帕德尤利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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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:詮釋角色上做什麼準備?

A:在詮釋聖羅蘭這個角色上,我不要模仿,而是從他身上擷取特質。一開始要閱讀很多資料,但越遠離越進入角色。遠離原本角色後,才能重新創造人物的精神。用我原有的經驗,去呈現在聖羅蘭這個角色。

Q:片中的畫畫是親手畫的嗎?

A:我小時候非常愛畫畫,片中看到都是親手畫的。本來有找畫畫的替身,一個很厲害的設計師,但後來都是用我自己畫的。

Q:關於片中不斷變換的髮型。

A:聖羅蘭本人很愛換髮色。影片內容長達10年,電影已經簡化很多,實際上換髮型更頻繁。片中60%是假髮,一開始擔心假髮不自然,但後來是夠自然的。其實,如果你去看聖羅蘭的照片,會發現他自己的頭髮更像假髮。

Q(Beauty Mode):聖羅蘭是名聞遐邇的傳奇人物,詮釋這樣的人物時,哪一場戲最困難?有什麼一直覺得詮釋不到位的地方?

A:從頭到尾都還蠻困難的,就像您剛剛說,他是傳奇人物,時裝界的巨人。一般所謂自傳性的紀錄片,通常會去解開他的身份謎底,但這導演反其道而行。另外年輕的聖羅蘭是我演的,年長的換人演,不過聲音還是我的,在詮釋聲音這塊是蠻有挑戰性的。

Q:臉上為什麼會有這個疤?

A:6歲曾被一隻狗攻擊,看起來不像疤,比較像酒窩,還蠻幸運的。

Q:片中很多狗,你會有恐狗症嗎?

A:不會,完全沒有這問題。裡面那些狗是素狗,不是明星狗,為了拍這片子買了一條狗,自己養。一開始喊action,狗就跑掉了。那條狗真把他們都搞瘋了,還想用透明膠帶、透明繩子綁住,但牠就是不想讓人拍,還是有拍到,只是非常非常複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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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:媽媽是秀場的人,爸爸是時尚設計師,從小就有機會接觸時尚,時尚對你來說是什麼?

A:我一生下來就在時尚裡面。尤其我在巴黎成長,巴黎更是時尚之都。就算在時尚之家成長,但對於拍這部片還是沒有太大幫助,主要因為時尚的改變太大了。

Q:接這角色之前對聖羅蘭的感覺怎樣?聖羅蘭最令你驚訝的地方是什麼?

A:跟一般人一樣,之前只知道聖羅蘭比較重要的作品,對他並沒有特別的了解,拍完才比較了解。最重要是在那10年之中,有性開放,後來發生愛滋病,除了時尚外,我也理解他曾經經歷的時代是什麼。聖羅蘭最不可思議的地方,是他能緊緊抓住時代精神,反應在時裝裡面。尤其女生的解放與地位,可以透過服裝去表現。

Q:怎麼看待Pierre Bergé、Jacques de Bascher這兩人在電影中和聖羅蘭的關係?

A:電影選擇的是這10年,這10年他遇見Jacques de Bascher,但以聖羅蘭的一生來說,Jacques沒那麼重要。比較不一樣的地方在於,Pierre是伴侶與工作夥伴,Jacques影響的不只是愛情,甚至作品創作上。因為聖羅蘭基本上沒有年輕那段生活,他很快就有很多員工、很重的責任,沒有自由,沒有生活。有了Jacques之後,他再次有青少年生活的感覺。作為一個演員在詮釋角色上,雖然大家感覺聖羅蘭跟Jacques在一起是過度放蕩、陰暗,但對這個角色來說,反而是光亮、特別的恩賜,這是電影想要表現出來的感覺。光明透亮的辦公室,反而像在監獄裡面。

Q:片中跟Jacques在小房間玩情趣用具,也到公寓去放蕩,這些是導演自己的想像?還是其實有根據的?

A:全都是事實,取自聖羅蘭的自傳。聖羅蘭在性方面充滿各種幻想。

Q:怎麼看待「聖羅蘭」這個品牌在沒有聖羅蘭後的狀況?

A:現在新接手的藝術總監不只是個設計師,還要對整體作設想。尤其他把「聖羅蘭」這個名字去掉,一開始很震驚,後來想想很聰明。自從他接手後,「聖羅蘭」變得更好,相較過去來說更年輕化。年輕一輩對聖羅蘭這個人已經有點不熟,尤其這個世界運轉速度更快,必須變得更年輕化。

Q:詮釋角色時除了髮型、外型、聲音改變,有遭受角色心理上的困難嗎?片中有大量裸露床戲,你的感覺是什麼?

A:當然一開始外表、身材是很重要的,我大概瘦了11公斤,除了讓我更接近聖羅蘭本身的外型外,更重要的是讓我忘記這個身體是我的,而是這個主角的。還有一些特別優雅的動作、姿態,都會去模仿。你說得沒錯,就算外表做到類似,最重要的還是心理。導演在開拍1年前向我提議演這片,所以我有一整年的時間可以沉浸在聖羅蘭裡。一開始看了非常非常多資料,除了想像劇中人怎麼做之外,還會用自己的感覺去做,有點把自己當成聖羅蘭。這是我第一次在戲中裸露。平常生活雖不算保守,但還是不太會。在法國拍片,所有一切都是為了工作,這樣想就能放下,尤其片中有很親密的接觸。我知道我是在詮釋這個角色,所以不會有不自在的感覺。

Q:曾合作過的鞏俐,今年以《歸來》入圍金馬獎,不曉得有沒有在坎城看過或跟鞏俐碰面?回憶當時合作的經驗。

A:沒看過《歸來》,當時也沒碰面。跟她合作是很久的事。非常驚訝她的專業,非常厲害。她很有名卻很謙虛,或許這跟中華文化有關吧。她在片廠工作全心全意,在亞洲是不是工作時間都很長?法國工作時間是8小時,美國是12小時,亞洲是16小時(開玩笑)。

Q:這是你第二次來台灣,有沒有特別想去哪裡走走?或特別吃什麼?

A:糟糕,這次來的時間沒很長(笑)。上次是去陽明山泡溫泉,吃的餐廳不記得名字了,反正吃得相當好。非常棒的當地食材,配上上好的法國紅酒,還有腳底按摩,非常舒服。希望能多留點時間,有機會去看一下大自然的東西。

Q:片中飾演Pierre Bergé的Jérémie Renier是好友,兩人三點全露,從挑情到上床,兩人會不會有尷尬?

A:Jérémie是我最好的朋友,兩人是10年的好友關係,這是為什麼導演會選他的原因,讓觀眾很快就能感受到我們很熟。其實我們在一起有點玩在一起,不會太嚴肅。我們沒有太多觸碰的戲啦。

Q:談談有一場很長的吻的戲(跟路易卡瑞)。

A:那個是沒有在劇本裡的,拍到半夜時導演說,我覺得你們兩個狀況非常好,是不是願意來親吻一下?親一下就好。結果親了以後,一個take就OK了。(Q:可是親很久。)因為導演說親一個,但沒有說停。

Q:狗吐白沫那場戲是怎麼拍的?

A:真的給狗吃藥,而且狗吃了之後還要,也成癮了。旁邊有獸醫在,一切都有掌控,後來也有給牠打針睡覺。(Q:那那個白沫?)都是狗的口水。

Q:這部片有鬧雙胞,對另外那部聖羅蘭的片,有看過或跟劇組聊過嗎?

A:那部片比我們早幾個月開拍,這對我來說心理上會有影響,因為那片演聖羅蘭的也是很棒的演員。為了讓自己可以更專心,我反而避免得到任何相關資訊。拍完片子後,那片已經上映了,才去戲院看。剛去蠻緊張的,看完卻很輕鬆,因為是兩個不同的片,講的東西不一樣,都值得存在。他詮釋聖羅蘭的方式也跟我非常不一樣。

Q:片中飾演老年聖羅蘭的演員Helmut Berger,不但在片中飾演一個角色,片中也有在電視上放映義大利導演Luchino Visconti《納粹狂魔》(The Damned,1969)裡年輕的Helmut Berger跟Ingrid Thulin飾演母子的段落。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安排?

A:我覺得這是導演非常厲害的地方,聖羅蘭從很多地方汲取靈感,如畫家、文學家,導演也像聖羅蘭一樣,把他汲取的靈感玩在電影裡面。聖羅蘭有一個Mondrian系列(Pier Mondrian是荷蘭畫家,幾何形體派代表人物),電影在末段走秀的切割畫面,其實就跟Mondrian的畫是一樣的。因為聖羅蘭很喜歡Visconti,就把Visconti的片放進去。

Q:電影最後導演自己去演報社記者,為聖羅蘭的人生落款,這是在劇本裡就安排的,還是後來的神來之筆?

A:這場戲原來劇本就有,但不確定導演是不是後來決定自己去演。

電影的第一次

Q:第一次感覺到電影的魔力的電影?

A:我是學電影的。有一部最成熟的默片《日出》(Sunrise,1927),德國導演穆瑙(F.W. Murnau)拍的,我覺得是最棒的默片,後來又看了很多次。因為默片已經是個過去的東西,或許再過100年,像我們現在這樣的電影也會成為過去。在默片時代最棒、最值得看的就是這部。我現在講這個並不是想要拍馬屁,我看了侯孝賢演的《千禧曼波》,立刻就愛上舒淇。我知道侯導正在拍《聶隱娘》,也是跟舒淇,非常期待。

映後座談

給金馬的話

加斯帕德尤利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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